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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教育扶贫】姐夫是个工作狂

时间:2018-09-21 10:53:08    来源:    

永善新闻网讯(通讯员 耿冬梅)前不久,姐姐身体不舒服,姐夫说好周末带她去医院看病,结果学校临时有事,姐姐只能自己去。姐姐一个人排队、挂号、缴费、抽血、做CT……终于检查完了。

“通知家里人来吧,要做手术!”医生看了看检查结果说。走出医生办公室,姐姐拨通了姐夫的电话,刚响两声就被掐断,一条冷冷的自动回复信息在手中响起“会议中,晚点给您回电话。”

尽管姐夫知道了姐姐要手术,回答她的也仅仅只有冷冰冰的六个字“忙得很,来不到”。那一刻,她脸上没有泪水,但心却早已崩溃,不知从哪吹来的风让她在手术室门口瑟瑟发抖。

“病人家属,谁是病人家属,签字!”带着口罩的护士打开手术室的门问。姐姐从护士手里接过笔,在“家属签名”后面重重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她说,签了那么多次名,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决绝,这么崩溃,好像全世界,就剩下她一个人。她在想,如果此次手术她死在手术台上,他会不会抽出时间看她一眼。

“我走进手术室,医生说脱掉衣服我就脱掉,说躺好我就躺好,像个木头。在手术台上,我看着医生的手术服,绿色的,代表生命和希望,可我却只感觉到了绝望。无影灯在顶上射出惨白的光,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停地流泪。医生问我是不是痛,我没做回答,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淌,医生摇了摇头,眼里充满了怜悯。医生的手法很专业,但手冰得入骨,好像冻住了我全身的血液。那一刻,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念头——我真想死在手术台上,让他后悔一辈子!”说着说着,姐姐又痛哭起来,仿佛现在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,还是充满了绝望……

“姐夫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嘛!”我只能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安慰她。我知道,姐姐并非软弱的女人,她只是坚强了太久,失望、委屈、伤心在心里集聚成湖,她不断加固的堤坝在挂掉姐夫电话那一刻,轰然崩塌,湖水最终倾泻而出。

手术后,姐夫到医院匆匆看了姐姐一眼,不到半小时,便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,说所有老师已经集合完毕,准备前往文山村进行辍学学生劝返工作,问姐夫什么时候可以到学校,姐夫挂掉电话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岗位上。姐姐只能请同病房的病友家属帮忙买点稀饭,倒点水。在病床上的日子,除了病痛,还有心痛,姐姐常常以泪洗面。其实,一个女人,也需要一个男人温柔以待,细心呵护,特别是在病床上。但很多时候,现实似乎很不近人情。

姐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,无奈地问:“你们明天又要下乡?”

“是啊,还是姐夫带队,这次去怕是又要走好久的山路。”我说

“不行,明天让他穿最便宜那双运动鞋去。”姐姐说着,从鞋柜里找出那双鞋子在门口摆好。

“姐,我们是去劝返辍学生,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。”

“你们今年下了那么多次乡,你姐夫鞋子都穿烂三双了。我特意给他买的便宜货,烂了我也不心疼。”

“你可真是个‘周扒皮’。”我假意骂她,两人又笑了起来。

上卫生间时,灯怎么也开不亮,“是不是开关坏了?”我问姐姐。

“我家卫生间里的灯是台灯。”姐姐说。我觉得很是新鲜,想问个究竟。

姐姐接着说:“你知道,你姐夫是个工作狂,奖状一大堆,有什么用,换个灯泡的时间都没有,我又不会换,我家的灯除了客厅的还好,厨房、卧室、卫生间的都坏了,我实在没办法,都买台灯来用”。我笑得喘不过气,这也太夸张了吧!再忙也不至于这样呀。在我停下笑声的一瞬间,我看出来,姐姐眼里掠过一丝伤感,她在抱怨他对她的不闻不问,对孩子不管不顾;抱怨他每天早出晚归,回到家倒头就睡;抱怨他把家撇到一边,永远都有干不完的工作……

“我快撑不住了,我想离婚!离婚协议我写了很多次了,他就是不离!”姐姐说。我知道,这些都是气话。

我安慰她说:“还是别离了吧!离了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了,你都快成老妈妈了,谁还要你?”我们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控辍保学、校园建设、安全管理、教育教学等各项工作任务都重,我们学校又缺老师。姐夫身先士卒,率先承担了每周18节的课时量,行政工作、教育教学工作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。作为一位中学校长,哪有“容易”二字可言。我们总会听到他接电话,一下是食堂的锅烧烂了,一下是厕所又堵了,一下是学生又打架了,一下学校又没水了……姐夫起早贪黑的为学生付出。只是,忽略了家中的姐姐。

开学季,送女儿去昭通读书也是姐姐最伤心的日子。姐夫忙于学校开学事务是没有时间去送孩子的。姐姐不会开车,只能带着孩子去坐班车。衣服、行李、书籍、生活用品,大包小包的东西,她们娘俩搬不动,只能拖着走。姐姐说,她一路拖着走,一路强忍住自己的泪水,生怕孩子看到她的软弱。等天黑了回到家,才任性地大哭一场。

姐夫常常说,他想把老婆孩子照顾得好好的,不想让她们受一点点委屈。但人不可能有分身术,顾好了大家,却顾不好小家。“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姐。”说这句话时,这个众人眼中的“钢铁侠”红了眼睛。

茂林的冬天,漫长而寒冷。取暖器和空调在这里只相当于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燃烧的火焰,根本抵御不了彻骨的寒。想要取暖,唯有买碳烧火。姐姐家住在四楼,自从姐夫当校长以来,都是姐姐自己一个人从一楼背碳到四楼;冬天没有水,只能自己从一楼挑水上四楼;买米的时候,姐姐背不动,只能分作几次来背。这些本该男人帮忙承担的家务,全部压在姐姐的肩上,况且姐姐自己也有自己的工作。

“有一次,她背了一天的碳,累得散架了,等姐夫回到家,她想好好地跟他大吵一架,好好发泄一下内心对他的不满,结果姐姐去厨房倒一杯水的时间,姐夫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”姐姐说,那一瞬间,她心里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,她看到了自己男人身上的担当。她擦干泪,给姐夫盖上被子,默默调好闹钟。

姐姐说,在工作和生活的压迫下,自己已经变成了钢铁般的巨人,变成了“奥特曼”。习惯了一个人去看孩子,一个人去看病,一个人去摆平一切。

姐夫说:“或许我就是一个傻子,跟你姐姐吵过的架,已经不计其数,但我参加工作以来没马马虎虎虚度过一天。20044月,我做心脏手术不到一个月就走上讲台。2009年,出车祸严重,当时双肺压缩百分之八十,两则肋骨全部断裂,在重症监护室7天,但除假期调养外我没向领导请假。2018730日,西南石油大学一支5人地质科考队在新疆阿克苏温宿县进行野外考察时,不幸遭遇泥石流,造成含指导老师在内的4人死亡,1人受伤。那一名指导教师,就是我的亲妹妹,可至今为止,这事我还一直瞒着80多岁的老父亲。我确实很喜欢上课,很喜欢学生们,平时的事我都会以身作则,所以我能当校长,很平凡,但也很不容易。我对家庭亏欠太多,娃娃没管,上高中都没时间送她上学,牵挂的都是学校的事情,学校的发展。可即便再苦,承担多大风险依然无所畏惧,我确实希望我们的学校有更好的发展,因为我是教书人。”

我们眼里,姐夫就是一个工作狂。我的丈夫也是这样,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,带娃、家务的重担全都压在我的肩上,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“奥特曼”。有时候真的压得喘不过气来,多少次有离婚的冲动。但反过来想想,如果他们不思进取、不务正业,那才是应该离婚的对象。若我们能用欣赏的眼光看工作狂们的身影,他们一定是最高大,最伟岸的。唯愿所有负重前行的人们,都能被岁月温柔以待。

编辑:王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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